特戰講座(十五)

第四篇:高級篇(6)

特種技藝之反恐怖作戰部份(下)

教室/辦公大樓/立體建築

在所有的恐怖行動中,發生次數最多與最難搞定的,應該算是建築物內部的人質挾持事件,為了應付建築物內部的各種情況,反恐怖小組甚至還發展出近距離接戰準則(CQB,Close Quarter Battle)、近距離射擊要領(CQS,Close Quarter Shooting)等特種戰術來應付建築物內部的反恐怖作業,而射擊訓練也由原本的精準射擊發展到快射(Quick Shoot)、突射(Twins Shoot)、反應射(Action Shoot)等各種高級技術,至於各種攀爬、垂降與破窗、破門技術與相關工具更是現代反恐佈小組的必修課科目,而且還是必需以高標準過關,雖然各個小組都受過相關訓練,但實戰經驗則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而我們今天要談的就是一個實戰案例,而且非常的有名,你不必需要是特戰圈內人或軍事專家才會知道這次機密的行動,它為世人所熟知的作戰代號是「王候門(Prince's Gate)」

時間是1980年四月三十日,六名來自於伊朗阿拉伯解放教義派(Liberation of Abraistan,註一)民主革命陣線(Democratic Revolutionary Front)武裝恐怖份子,他們配備了捷克製的天蝎式衝鋒槍(Scorpion submachine gun)'比利時製的白朗寧自動手槍與蘇聯製的的手榴彈,挾持了位於倫敦市王候門大道16號上伊朗大使館內的二十六名人質(稍後四名人質因健康因素而被釋放,人質數降為22名),要求釋放被囚禁於伊朗境內的92名阿拉伯解放教義派同志,並將他們安全的運送到指定地點,若不能使他們的要求得到令他們滿意的回應,那麼被囚禁於使館內的人質就得死。

註一:此一組織的發源地位於伊朗西南方一處盛產石油的省份,位處戰略要衝,油藏頗富,但由於所信奉的阿拉伯回教教義與柯梅尼所主張的回教基本教義派不合,自柯梅尼上台後便多有不滿情事發生,據稱美國中央情報局曾暗中資助供其進行反柯梅尼的行動。

在得到消息後,位於倫敦的各警務相關單位立即以第一時間趕赴現場,進行現場警戒、封鎖與情報蒐集,並由談判專家與恐怖份子們保持聯絡與安撫情緒,雖然在現場的單位包括了倫敦市警局的D11狙擊小組(D11 Police Marksman)、C13反恐怖小組、與蘇格蘭警場技術支援處C7特別分遣隊小組成員等菁英單位,但一來沒有得到上級明確指示,二來,他們都心知肚明這不是他們能應付的一場秀,他們在等待更有資格的主角登場。而幾乎就在同一時間內,位於希爾福德(Hereford,註二)的特種小組也收到了關於此事件的完整報告,並完成了出動的初步準備,呼號為紅色小組的B小隊(由一位上尉與24名隊員組成)並交由於麥克.羅斯中校(Lieutenant Colonel Mike Rose)統一策劃、指揮。羅斯中校在得知情報得擬定的第一階段的立即行動計劃,目標定於在同一時間內制服恐怖份子、解救人質與對五十個房間進行掃盪,稍後又將此計劃修訂為審慎突擊計劃,改由多點同時攻入使館,將人質救援、接戰清掃恐怖份子改以較慢的速度行動,但考慮不引發恐怖小組的警戒與觸發警報,紅色小組人員顯然不敷調配,在5月2號小午(事件發生後第三天下午)原先的紅色小組加入了呼號為藍色小組的A小隊(同B小隊的編制)合組成為此次行動的聯合派遣小組,在此同時,談判仍然在進行著。

註二:此處為SAS各軍刀小隊(指訓練完畢之單位)進行循環訓練的交替中心,亦為各小隊進行反恐怖訓練的主要訓練地,而永遠有一個小隊在此執行全時待命(全年365天,每天24小時),隨時枕戈待旦,準備銜命執行反恐怖或人質救援的全球性派遣任務,但由於大不列顛王朝的衰敗,現在的任務區(AOR)己縮減為大英國協會員國與提出協助要求的友好國家。

在警方的談判專家與恐怖份子談判的同時,由MI5(英國第五情報處,主要負責國內情報蒐集與反情報作業,筆者註)也源源不絕的將蘇格蘭警場技術支援處C7特別分遣隊小組所蒐集的情報給這兩個SAS小隊,協助制定攻堅計劃,同時在倫敦市內的里金斯公園營區(Regent's Park Barracks,主要是御林軍與禁衛軍的市內駐點,筆者註)也建立了一處大使館的全尺寸模型供隊員們進行演練,並準備各種裝備,其間包含了各種尺寸與規格的爆破裝藥,供突擊行動進行時爆破門窗使用,而首相柴契爾夫人也將英國國防部、MI5、MI6(英國第六情報處,主要負責國外情報蒐集與反情報作業,頂頂大名的007情報員即隸屬此單位,筆者註)以及SAS的高階主官們共同研議此一事件的處理方式,而又同時必需兼顧人質的安全與政府的政策不會相抵觸,會議在著名的眼鏡蛇室進行(CORBA,Cabinet Office Briefing Room ),時間仍不斷的前進,會議仍未有結論,但事情發生了。

迫使英國政府下定決心進行救援行動的主要發生於5月5號(事件發生第六天),由於英國政府無權要求伊朗釋放革命份子以滿足恐怖份子的要求,而恐怖份子亦不滿事情遲遲無進展,恐怖份子首領昂.阿里.莫罕默德(Awn Ali Mohammed)向警方提出了最後通諜,若是再無法得到任何可肯定的回覆,便要開使槍決人質,1980年5月5號下午13:31,使館內傳出了三聲槍響,而傍晚18:50又傳出了三聲槍響,隨後使館的新聞參事阿巴斯.拉法沙尼(Abbas Lavasani)的屍體被拋出使館外,而事後的檢驗証明他是在下午的那次槍擊中死亡的;當屍體被發現後,警方的現場指揮官,倫敦警務處長(Police Commissioner)大衛.麥克尼爵士(Sir David McNee)立即以電話向眼鏡蛇室匯報了所有的現場情勢。並建議將現場的指揮/管制權移轉給SAS,到了當晚的19:07時,麥克羅斯中校得到了高層的許可,下令SAS的兩支特遣分隊執行「寧祿行動(Operation Nimrod)」,行動的指令是命令特遣分隊祕密的進行救出人質的動作,並準許SAS隊員採取一切必要性的手段來確保此一祕密行動的遂行,但事後卻發現事與願違,因為英國國家廣播公司(BBC)不但全程錄影,還以同步的方式向全球數以億計的觀眾進行轉播,成為特戰史上唯一同步公開於一般大眾面前的「祕密」行動。

1980年5月5日19:23時,SAS小組己完成全面部署,八名隊員(第一小隊)以兩人一組的方式由大使館後方屋頂垂降而下,由二樓後陽台的落地窗與一樓的後門進行強攻,原本預計以定向炸藥裝設於門窗上破門而入,但不幸的,墨菲定律(意指任何計劃好的事,到頭來一定會出錯之意,英語系國家常用的諺語,筆者註)發揮了作用,一名隊員遭繩索繞住在四樓的窗口前,一時無法解脫,若使用爆破方式將會使這名隊員受傷,但若對這名隊員進行救援,則所發出的聲響則可能讓使館內的恐怖份子發現而使行動功敗垂成,SAS當機立斷,讓那名隊員掛在那自己想辦法,其餘隊員繼續行動,但改由鐵錘破門而入,並以閃光震撼彈進行清除的動作,然後SAS的端著滅音型MP5進行屋內進行救援與接戰;同時,另一組八名人員(第二小隊)則從正面垂降而下,依原計劃的使用定向炸藥炸開了二樓的窗口,再由陽台欄杆的交界處爬入進了陽台,先投入閃光震撼彈,而位於樓下的行動支援組則以鎮暴槍發射CS鎮暴瓦斯槍榴彈,就在閃光與聲響配合著嗆人的鎮暴瓦斯,身著黑色連身服與SF10防毒面具(含防眩鏡片與CS瓦斯過濾片,一般的防毒面具無法有效的防止CS鎮暴瓦斯被吸入,包括目前大多數各國所使用的現役防毒面具,SAS所採用的SF10型防毒面具是少數幾款可有效阻擋CS鎮暴瓦斯的現役防毒面具,而防眩鏡片則保護SAS隊員不受閃光震撼彈的影嚮,筆者註)的SAS隊員以最大的速度前進並撂倒所有擋路的恐怖份子,除了事前分配的各個房間外,主要的目標是二樓的電報室,因在早先的監聽(由煙囪放入的麥克風與其他探測器材等等,由C7技術支援處所蒐集的情報)中得知人質主要被拘禁於此房間中,而此時另外的八名隊員則由一樓的大門口強行快攻進入使館,此時紅組的24人己經全部進入使館內進行任務,而路線的安排則使所有的房間與重點位置至少都會有兩組隊員各檢查一次的機會,而藍組的隊員們則有一半負責警戒待命與清除大使館外到一樓建築物安全,並確保撤退路線的安全與暢通,並隨時準備進入室內支援紅組的作業,另外的一半則在安全的距離內以鎮暴槍發射CS瓦斯彈進入室內,掩護紅組的進攻行動,並以各型的槍枝隨時狙殺暴露位置的恐怖份子,計劃相當的慎密。

但墨菲定再次的發揮效用,由二樓後陽台攻入的第一小隊中兩人組的隊員在前往電報室的路上與一名恐怖份遭遇,前頭的隊員立即扣下MP5的扳機,但竟然無法擊發,而當時這名恐怖份子正以拿著白朗寧自動手槍的右手想拉開左手的手榴彈插銷,SAS隊員立即由右腿的槍套掏出同為白朗寧公司的高威力手槍向恐怖份子射擊,中彈的恐怖份子後因痙攣而使手中的白朗寧走火,擊中了自己的大腿,但致命的一擊則是由SAS隊員所開的槍,那槍正中腦門;而此時電報室正傳來人質的驚叫聲與令人擔心的槍聲,恐怖份子開始殺人質了,這組隊員繼續前進,在電報室口的CS瓦斯與濃煙中(閃光震撼彈與CS瓦斯彈的爆炸已經引燃了窗簾造成火災)又有一名恐怖份子被辨識出來,就在這名恐怖份子衝出電報室的同時,兩名隊員同時開槍,這名恐怖份子立即被打死翻身倒在地板上,手上還握著一枚蘇聯製的手榴彈,但已有一位人質遭到殺害,另兩位人質受傷,人質救援行動第一階段完成,但肅清行動繼續,這組隊員踹開另一扇與電報室連結的門,又丟了一枚閃光震撼彈,等待震撼彈爆炸後進入,但這是一是空房間,於是這組隊員便停留於電報室,守衛人質的安全,而持手槍的隊員便趁此時退掉了槍上的彈匣,換裝了另一個全滿的彈匣,執行警戒任務;而同樣第一小隊的另一組隊員由一樓後門進入大使館後,清除一樓大廳、通往二樓的樓梯口與各個房間,並負責人質救援成功後,掩護人質與護衛小組安全離開(就是斷後啦),而就在一樓的大門口與另一名恐怖份子接戰,事實上是他們己對樓上清除完畢後,確保通路通暢時遭遇的,當時這名恐怖份子正打算由一樓大門逃逸,但正準備回二樓通知同伴時與SAS紅組隊員撞上了,那也不用客氣,一個MP5的點放,這名恐怖份子還沒搞清楚狀況就了了帳,第四名恐怖份子則是躲在三樓一處走廊盡頭的房間裡,雖然並未明顯的表示出敵對行動但也清楚的表示投降的意思,而且在一片煙霧中也很難看清楚手上有沒有武器,所以紅組隊員還是送他去與其他三名同伴相會了,而第五名恐怖份子則是在房間肅清過程中被「搞定(註三)」的,而第六名恐怖份子則混在人質中一起被救了出去,由攻擊發起時起算,破門窗而入,接戰、殲敵、救出人質、逐屋肅清、確認後全體隊員撤離現場,一共只花了17分鐘,而且沒有任何人膽敢質疑SAS的行動效率與能力,因為BBC全程轉播,而且以多機遠鏡頭特寫記錄了每一個屋外的鏡頭。

註三:在特戰小組的無線電習慣語中,若是在恐怖份子無所悉的情況下把恐怖份子撂倒時,會在無線電上通報「CONTACT(接戰)」,若是正面遭遇,而探戈也發現特戰人員正交火時,則會通報「TAKEING FIRE(交火中)」,若是無預警接觸恐怖份子(例如轉角處)而接戰時則會通報「TANGO NOW(與恐怖份子接戰中)」,但不管是那一種情況,當探戈或T們被放倒後,無線電上必需通報被消滅的恐怖份子人數,以使其他隊友了解目前狀況,因為特戰行動一般都會進行情報先悉工作,預測要消滅的目標人數,因此通報被消滅人數對現場指揮官而言是很重要的,而被消滅的通報用語則是「GOT IT」或「DONE(搞定)」,這是指單一的,若是超過一個以上的恐怖份子被搞定則會通報「TWO TANGO DOWN(兩個恐怖份子放倒)」,反之,若是我方人員受傷或倒地時亦需通報,而用語則是「MAN DOWN(人員受傷倒地)」。

就王候門行動的任務規劃與戰術執行細節上,可挑的錯誤實在不多,而這除了SAS的平時訓練夠紮實外,在里金斯公園營區預建的大使館模型中多次的實兵操演也居功厥偉,雖然有許多人認為這種事前彩排的演出不算真正的軍事行動,1982年的英阿褔克蘭群島之役的英軍特遣艦隊指揮官,海軍上將山弟.伍華德(Admiral Sandy Woodward)即是一位,在1982年5月10的作戰會議中,伍華德將軍要求SAS祕密登陸西褔克蘭島,偵察敵軍狀況,並將島上的飛機全部炸掉,但SAS要求給予三個星期的時間進行偵察、敵情分析與事前演練時,伍華德上將當場表示了他的不屑,並要求五天內執行任務,雖然伍華德也同意SAS不失為英國最精銳、最有效率的部隊,但對SAS以一個禮拜偵察、一個禮拜分析研究、一個禮拜反覆演練的作法,雖可算是精心策劃、鉅細靡遺、勝兵先勝的成功之道,但「說穿了一點也不稀奇」,不過由於SAS的任務需求通常都要求不得失敗,而事先演練則相對的提高任務成功率,算是一道保險,而對SAS隊員與等待救援的人質而言都是必需的。

以一般的觀念而言,英國人的行事風格應該是較高貴、優雅一些,而且還會有著慢半拍的下午茶悠閒,不過這些印象顥然都不適用於SAS身上,SAS執行任務時快速、粗暴、不顧形象與分秒分爭的特色,讓所有曾經交換訓練的他國特戰隊員留下不凡的印象,至於那些探戈,則沒人知道他們的想法,因為至今仍未有人能留下一口氣說出最後的印象,至少SAS的可知行動中,除了指名留下活口的任務外,在數十次被外界知悉的各類行動中,對手都是在事後數屍體,沒人在任務過程中知道SAS是如何執行的,除了SAS本身的低調外,所有與SAS進行過交換訓練,或由SAS代訓的部隊也都採用了類似的低調態度。而SAS的另一項傳統則令筆者個人激賞,曾經有退役SAS隊員犯案,而由現役SAS隊員負責結案的事件發生過,有點類似中國武功幫派的清理門戶的作法,但大都是以心理戰或過去同袍的情誼來曉以大義,兵不血刃的結束事件,因為所有的SAS隊員都知道,不管你有多強,你永遠無法一個人對抗一整隊SAS同僚的,而且行動指令下達後,任務是一定會被達成的,因為當初你也受過同樣的訓練與指令。

在前面的章節中我們曾經提到SAS的基本訓練超過二十八週,課程範圍涵蓋全球的氣候帶,而事實上單就室內接戰與反恐怖訓練上也都有超過6週的課程,而且不包含在基本訓練內,基本訓練只是証明你的體力、智能、反應與意志力足以入門應付日後的進階與高級課程,而反恐怖就是在高級課程內,包含了房舍攀爬、門窗爆破、反詭雷/陷阱、緊急醫療救護、徒手博擊/格鬥、CQB、CQS、心理分析、心戰喊話、談判學、偵蒐技(含各類偵蒐器材操作技術)、火場求(逃)生、房舍小組戰術(含進攻、攻堅、人質解救、撤退、掩護、接戰、清敵、戰場清掃與相關裝備運用)與跨小組戰術,另外同時間內,對於個人的各項戰技與體能需求則以交替循環的檢定方式維持水準,在完成了SAS的全套訓練後(平均為6∼8個月,視各人情況不同),隊員可以選擇留在SAS或歸建原單位,但在SAS需要時則必需接受SAS的徵召,若選擇留下來則每次留隊以兩年為期(一般士兵與軍官,部份專業士官與士官長不在此限),兩年後有權選擇新單位,除少部份高級業人員外,SAS不會把完訓隊員留在隊上超過5年,他們希望受過訓練的隊員能愈多愈好,然後回到原單位,把SAS的精神與訓練方式帶回去,藉以提昇一般部隊的水準,順便刺激SAS更上一層樓,而軍官則以通過SAS訓練為榮,視SAS的傘章與學員編號為永生的榮耀,筆者有一塊由冬季制服上拆下來的SAS臂章真品,但並不完全,因為編號被剪掉了,是在倫敦的一處跳蚤市場買到的,因為原主人雖然已經窮困潦倒,到了連軍服上的臂章都難逃被變賣的命運,但編號是他的,誰都不能拿走,或許這是身為一個特戰隊員最後所能維持的自尊與自傲吧,與這枚SAS臂章一起的是一枚海灣戰爭的英軍識別章,還有跳傘長布章與一枚列寧獎章,至於一名SAS隊員為什麼會有列寧獎章,這可能永遠是一個謎,就讓這個謎陪伴這名驕傲的退役SAS隊員吧,或許這與那些回憶是他所僅有的了。行筆至此,見新聞提到空降特戰部隊與陸戰隊特勤隊都將在1999年11月解散,成為歷史,不知道這名英國退伍老兵的故事是否會重現於台灣,我想會的,在5、6年前筆者就曾與友人在台北市的一處二手市場,買到一整盒的勳章,那些勳章的主人是一名曾任陽字號艦長的海軍上校,除了各類服務績效章與忠勇獎章外,還有率領敦睦艦隊到友邦訪問,友邦所授予的各式勳章近二十枚,而我們全部僅以台幣一仟伍佰元買下,其中還包括一條大授帶,我們不知這位艦長是否過世了,但賣的人顯然是他的後人,而當我們問及這些勳章的証書時,那名狀況不是很好的先生拿了一張墊底的卡紙,問我們是不是這個,那是一張服役滿二十五年的榮譽狀,真不知這位上校若知道會有何感想;更不知這些受過高度專業訓練的特戰隊員在那些該死的政客惡搞後,心中有何想法,我們不想去追究這些問題,唯一可以肯定的,要再組成這種特種部隊,只怕再花上十倍的時間與百倍的金錢都很難辦到了,錢可以花到國外買一些貴的不像話的二線裝備,卻不能留給這些人員的訓練與維持一支質精而強悍的小型部隊上,三憶美元的金援,可以維持一支精銳部隊的開銷好幾百年,而且比核子武器安全而更具威脅,是最符合經濟效益的和平維持法,而這可算是對精實計劃作了最佳的解譯:把「精」銳的特種部隊裁掉,以充「實」不相干人的口袋的「計劃」,簡稱「精實計劃」,唉,竊鉤者誅、竊國者候之日不遠矣。

王候門行動的意義相當的重大,對英國、對全世界、對特戰圈或恐怖份子來講都一樣的影嚮深遠,首先,對英國而言,這清楚而明白的宣示了英國政府絕不與恐怖份子妥協的決心與魄力,6名恐怖份子中的5名遭SAS隊員在行動過程中擊斃,若不把藏於人質群中的恐怖份子算入,則SAS的殲敵率是百分之百,而BBC的轉播更是無保留的將SAS紮實、精準與冷靜的行動力表露無遺,或許有些許所謂的人權主義會認為SAS太狠了,竟然完全不留活口,關於這個問題,我們可以讓這些人權份子自己本身或是親友遭挾持時,再請他們發表高論,至少對絕大多數的英國人而言,能擁有一支如此高效率的精銳部隊,真是天佑吾皇,身為大不列顛子民也深感於有榮焉,此役不但將英國的國際地位再次提高,對國內所凝聚的向心力更是無法計算;對全世界而言,這表示與恐怖份子周旋時,姑息妥協將不再是唯一的處理方式,唯然此舉可能會對那些遭挾持的人質構成威脅,但若是少數幾名人質的犧牲可以換來恐怖份子不再犯案,那還是應該去做的,當然,不論是人質、特戰隊員甚或是恐怖份子,任何生命的傷亡都是不能被視為值得或是可接受的,但是大愛與小愛之間的抉擇從來就是這麼困難,人之所以為人異於禽獸就在於人性的發揚;而對全世界的特戰部隊而言,SAS的作法可算是為大夥出了好大的一口悶氣,對付T們本就該是如此,而全程的公開轉播則清楚的對探戈們表示:「搞清楚狀況,掂掂自己的斤兩,別來惹我們,否則你會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但影嚮最大的則是那些恐怖份子們,這表示好日子不再了,予取予求的時代己經過去,各國政府不再是唯唯諾諾的軟腳蝦,而當自已信若圭臬的真理卻不能被世俗所接受時,宣揚與實踐真理竟是件如此地痛苦,會思考的恐怖份子都會重新衡量日後的作法,若真的是不會思考的恐怖份子,那我們就會用MP5來「點化(放)」您,拜拜了,T們。

當然,王候門行動也並不是那麼樣的完美無缺,第一個問題就是,為什麼會有隊員卡在垂降繩上,無法動彈還差點毀了整個行動;再來,MP5為何會有無法擊發的狀況,差點就喪失了第一射擊時間,還好恐怖份子夠遜,不然不是得再賠上一位SAS隊員了嗎?事後的報告指出,出問題的垂降繩並非SAS指定的專用配備,而是一般店內臨時買來的應急品,而MP5則証實是一般性的機械突發性故障,所幸這兩個明顯的失誤並未對任務造成實質上的重大影嚮,但從王候門行動後,SAS只使用馬洛索具公司特別為SAS訂製的繩具,另外對槍枝的日常保養則訂出了另一套更高標準的程序,不過此役後,SAS就極力避免一切可能會曝光的機會,回復了慣常的低調行事風格,就1980年至今已知的軍事行動中,上述問題都不再聽聞過了,而所有與SAS有交換訓練的特戰小隊也都吸收了相當的經驗,將此類問題發生的可能性降到最低。

而王候門行動的成功自然也不是偶然,儘管在行動一開始就因隊員遭垂降繩牽絆,而使原先預定使用定向炸藥破門而入的計劃生變,但SAS立即改用鐵錘破門而入,而卡彈的槍枝也立即改由手槍遞補,繼續的執行任務,並在一幢4層樓高,有50間房間的大使館內以24名隊員完成人質救援與殲敵的任務,而且是在不確定是否有安裝詭雷、遙控/定時炸彈或其他機關的情況下,以短短的11分鐘完成人質救援與護衛撤離的第一階段任務目標,而又以六分鐘的時間對整幢大樓進行再次的肅清與檢查行動,整個行動是在濃煙、巨響、閃光與火災的環境下執行整個行動,平時在殺人屋內演練過千百遍的訓練此時發揮了作用,高壓、強力且快速的逐屋清掃戰術則讓SAS在如此惡劣的環境下仍能游刃有餘的發揮戰力,全身黑色的含頭套罩衫連身服與SF-10防毒面具所帶來的形象,無聲快速如鬼魅的出現在硝煙火光之中,隨之而來的就是無邊的地獄,他們是死神的代言人,令恐怖份子坐立難安的索命使者──SAS。雖然有很多人對英國政府將SAS派往北愛爾蘭執行任務的作法有意見,但不可否認的,那些IRA(愛爾蘭共和軍)、UVF(北愛爾蘭志願軍)、PIRA(左翼愛爾蘭共和軍)、INLA(愛爾蘭國家解放陣線)與ULA(北愛爾蘭解放組織)等革命同志們在知道SAS要來時,總是會安份上好一陣子,至少,對大多數北愛爾蘭民眾而言,有幾天安靜日子好過,總是一件好事吧!

很多所謂的專家在事後質疑SAS是否使用武力過當,需要全部格斃嗎?我們在這裡要解釋一下,首先,SAS並不是冷血殺手,他們所得到的指示是安全的救出人質,其餘的都是其次,再者,在現場混亂的情勢中,即使恐怖份子放下武器,也不能肯定是否是緩兵之計,是通報其他恐怖份子作出殺害人質、觸動機關或引爆詭雷/炸彈等危害人質安全的作法,或者自己引爆炸彈,而一個好的恐怖份子就是死的恐怖份子,因為他不會再傷害別人了,但最重要的,當恐怖份子一旦開始傷害人質後,我們就應視為恐怖份子已自動放棄國際公認的日內瓦公約與波茨坦宣言等人權條例所保障的所有權益,而應以公平、公正、公開的方式討回公道,也就是說,恐怖份子如何對待他人,我們就如何的回報恐怖份子,筆者個人以為無論是恐怖份子或一般的殺人犯都一體適用此原則,請記住本節開頭所講,一旦對政府、個人之財產、安全或行為自主權造成威脅皆可視為恐怖主義及行為,任何受侵害的個人、團體或政府皆有權為保障及護衛本身而作出反應,而筆者認為還可以再加上一條,任何防衛之行為與措施皆視為當然。但不管如何,王候門行動與SAS的表現是一項表徵:一個民主自由政府並不等於是一個軟弱無能的政府,一個安詳和樂的社會並不是無條件的容忍為非作歹的鄉愿之都,當恐怖份子以流血來恐嚇大眾時,自己也必需付出血的代價來換取血的教訓,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永遠是對付恐怖主義及其行為的最有效法則。

其他反恐怖作戰 當然啦,反恐怖作戰絕不僅止於單純的行動作戰那樣的單一性,舉凡恐怖份子及其組織的情報蒐集,或針對其組織的反情報作戰,或者直接以綁架、喑殺等直接方式對恐怖組織進行直效攻擊,或以反情報人員(用句老百姓的說法,就是臥底啦)以誘發的方式,將未成熟的行動事先爆發出來,而使恐怖份子的計劃成為可控制、且傷亡最小的折衷式作法,或者乾脆讓計劃胎死腹中,甚至成立另一個性質相近的虛構恐怖組織,拉攏意欲打擊的恐怖份子,瓦解其實力後,該組織會自然萎縮、消失、滅亡,而投靠過來的恐怖份子則視情況加以處理,或許有人會認為這種作法不夠正道,但如同所有的世事一般的,見多就習慣了,而且請記住一條特戰部隊的最高行事原則,那就是沒有原則,任何可以幫助作戰勝利或任務成功的一切作為,不管那有多下流、卑鄙、奸險、狡詐,只要能達到目的,就是特戰部隊的作戰方式,反正知道這回事,永遠只有你自個兒的夥伴,跟再也無法開口的好恐怖份子,因為他們都死了,特戰行動是不留活口的,記得嗎?

等等,你一定會覺得為什麼我如此不留情,一定要把T們趕盡殺絕,不留活口呢?唔,這麼說吧,醫生把腫瘤割除以保病人性命,所有人都認為是理所當然,因為這是為了健康,那麼為了一個城市的安全、社會的安定與群眾的安心,採取必要的手段來維護,這自然不能算是過份的事情,所以若割除腫瘤是必要的那就得割得一乾二淨,才能無後顧之憂,對付恐怖份子也是,話說到此希望你會了解我想說的意思。

除了前面各節所講的,反恐怖作戰幾乎可能發生在各種地點,特別是在現代化的社會中,水壩、核能電廠、原油管線加壓站、核子武器存放處,發射井,生化工廠、病理學研究室,油輪、電力公司、鑽油平台...等太多太多可以被恐怖份子視為重要目標而意圖攻佔的地點,而另外,由於人質永遠是最有價值的談判籌碼,因此任何可以傷害人質安全的設施與地理位置,也都自動的成為恐怖份子的攻擊名單上打上紅勾勾的優先地點,例如自來水廠、都市的加油站、瓦斯儲氣槽與學校等,而前面所提過的車站、機場等大眾運輸要點則更是第一優先,事實上,所有生活上的必需設施都可能成為恐怖份子的攻擊目標,要杜絕恐怖主義,只有一個辦法,就是列寧式的和平:「乾淨、澈底而完全的把敵人消滅掉,才是真正的和平。」

至少,絕大部份的恐怖份都是了解前述道理的人,所以他們的攻擊目標一定都是重點中的重點,在此我們例舉三種攻擊目標來解釋特作戰的反恐怖戰術,它們分別是油輪、鑽油平台與水壩。

油輪

最喜歡把油輪當作攻擊目標的恐怖份子,理應首推日本電影史上最受歡迎的壞蛋怪獸魔斯拉了,依電影公式牠都是由海上破壞油輪,再把港口邊的儲油槽、儲氣儲弄到峰火連天、爆炸不斷,然後才會進到東京都玩一玩,最後超人家族才出來亮像。不過,由於日本的油料及天然氣等資源幾乎全部仰仗進口,他們的擔心是可以理解的,而近年來除了能源與經濟的損失外,更多的人會擔心環保的因素,油輪成了一個巨大的挾持目標,而且由於船員難找且又良莠不齊,恐怖份子要混上船去,實在是太簡單了,而自動化的現代油輪排水量動輒數十萬噸,而船員人數往往才不過二、三十人,而只要在機艙與駕駛艙都有人值班,就可以控制與駕駛油輪,而且還不怕你攻擊,就怕不把油輪擊沉,那他們就沒得玩了,所以這個苦差事依照慣例落在特戰部的身上了。

油輪反恐怖作戰可以由水上與空中兩方面進行,不過由於空中必須由直昇機定點盤旋把人員放下去,滯空時間過長,容易被恐怖份子發現與攻擊,這是原因一;而油輪大都是行駛在浩瀚大洋上,遠遠超過直昇機的航程外,除非有海平面移動式載台將直昇機帶入航程內投射,否則的話,直昇機是甚少使用於油輪反恐怖作戰的,最常用的還是小艇,而由側舷攀緣而上,大部份的大型船舶都會在船身上設計方便登腳處,以方便人員在清洗船身、領港人員登船與維修時使用,而這些地方同時也會成為特種作戰人員的豋船處,比較困難的地方是小艇與油輪的互相移動上,油輪的體積與質量都很大,一個對油輪不痛不癢的浪,可能是會把小艇打翻的浪,而油輪航行時的舷波與油輪的碰撞等都可能會導致小艇翻覆,如何控制小艇不被油輪撞沈成為油輪反恐怖作戰的第一課。

第二課是攀爬,雖說船體本身會有登足點,但有時候又不是那麼的方便或臨時找不到時,隊員們還是得自個用繩索或繩梯攀上船體,這時體能的重要性就出來了,凌空爬上濕滑的繩索或繩梯,同時得克服風浪與船體的搖擺與撞擊,還要小心身上的裝備、槍支、彈藥別被撞壞了或走火,實在是有給他高難度,不過雖然是個爛工作,但總得有人去做啊(筆者註),在這裡有個不成文慣例,幾乎大部份的登船作業都是由左舷登船的,原因有二,大部份的人都右撇子,抽煙的話也會右手順手丟,當面對船首時右手順手丟當然是站在右舷,一下就進大海了,安全又方便,因此由左舷上船撞見抽煙摸魚船員的相對機會就降低了;第二,大部份的特戰隊員也是右手射手,面對船尾時,整船都在第二象限,正好是右手射手的槍口警戒反應區,一舉兩得,所以大家都少有例外的遵行此慣例。
筆者註:原文是That's a dirty job. But need someone to do ! 這是特戰圈中常用的自嘲語與笑話,因此也有許多特戰隊員自稱是清潔隊員dirty worker,除了說明工作內容很黑暗外,也暗指這份工作會把身體弄得很髒。

不過一但上船後,後續的工作就是另一個挑戰了,雖然油輪的結構幾乎都一樣,除了船艉的船橋外,整船就是裝油的空間,只要攻佔船橋的上層結構與下層甲板的輪機室、主機艙與機工房等重要部位就得了,攻佔的序列是:船橋、通訊室、輪機艙、機工艙與住宿區,但在輪機艙的作業要注意立體攻擊,因為大部份的機艙都是多層甲板結構,而這些甲板往往都是以格狀柵欄或穿孔鋼板作間隔,也就是說,上下層是可以彼此看見的,而且各種管線、蒸氣、高熱與噪音則又增加了行動的困難度,而且還得小心走火、流彈與跳彈的問題,因此大多數的武器與彈藥選擇是H&K 的MP系列衝烽槍配合次音速中空鉛心軟彈頭或PT彈最常見,而手槍也是另一個常見的選擇。此外,上層甲板的作業與立體大樓作業要領相仿,請自行參閱前面章節。

油輪反恐怖作戰的特色之一,就是小組成員中一定包含拆彈人員或生化專家,油輪恐怖行動都針對原油擴散,或利用原油的包容性進行生化污染,因此生化控制與拆彈是油輪反恐怖作戰的後段目標這點是不會錯的,此兩類人員同時必需具有特種小組的戰鬥與運動能力,所以最簡便的方法就是就現有特種人員訓練出第二或第三專長的人員進行任務分派,而同時負擔整個小組的戰鬥任務。

鑽油平台

鑽油平台的反恐怖任務內容性質都與油輸相當的接近,但最大的不同則是接戰的方法,或者說是進入的方法,雖說都是攀爬,但爬油輪比較接近爬山,而攀爬鑽油平台則比較像是每年農曆7月半的宜蘭頭城搶孤,一根根滑不溜手的大圓柱還得爬上去,真是難上加難,而且還得一鼓作氣,不然掛在那兒不上不下的可就更難過了,因為基於同樣容易被擊落的理由,大部份的鑽油平台反恐怖行動也甚少是經由空中突擊的,而鑽油平台所在的位置雖然都位置直昇機的航程內,但直昇機的起降受天候影響甚鉅,適合突擊的天候與天象都恰巧不適合直昇機飛行,所以還是坐小艇爬柱子吧。

鑽油平台的重點在於主動力室、通訊中心、儲油區與鑽口,攻擊序列就在情報得知恐怖份子主力部署點作重點突擊,或是分散兵力同步進擊,但上述位置一定得到手是絕無疑問的,應注意事項與作戰技巧及人員專長配置都與油輪行動同,此兩類行動還有另一點相同的,那就是這些地方從未真正的被恐怖份子佔領過,但各特戰隊伍還是苦練不習,為了這種可能從來都用不到的技巧,而進行操練,或許這也是恐怖份子不敢去攻擊這些地方的原因吧。

水壩

其實攻擊水壩的行動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還算得上是正確的軍事行動,當時的盟軍自稱這是「戰略上必要的手段」,不過反正勝王敗寇,我們也不追究歷史餘灰,唯一肯定的,不論就戰略、心理、民生與恐嚇的角度而言,這都的確是非常重要的目標,恐怖份子們自也不會放過(雖然,好像也從沒有那個水壩真被恐怖份子下手過)不過「寧可備而無用,不可用而無備」,水壩的反恐怖訓練依然是各特戰單位重點訓練課程。

水壩的任務需求是體能、耐力與反應,武器則以近戰武器為主,但需加裝燈具與防潮裝置,服裝的需求以防潮、暗色系為主,彈藥則以彈頭碎裂型式為主;另外,拆彈人員與生化專家依然是任務需求人員,另外有一點要切記,請穿著長統、軟底、防滑的戰鬥靴,我們來一一分析為什麼。

體能、耐力與反應的要求是因為隨便找一座水壩都會超過二十層以上的高度,有電梯的則鳳毛麟角,全付武裝上下各跑個二十層後,體力與耐力的訓練就看得出來了,而水壩的內部空間主要是為了維修人員檢修用,不為了好看與氣派,轉角、小巷與死角多得不像話,每一個轉彎後都可能會有一個探戈在那邊等你來,反應與近戰訓練就可在此時派得上用場了,順帶一提,由於空間狹小且長,使用減音武器雖非必備,但卻是筆者用力建議的,若真的沒有MP5SD系列,用MP5K加槍口減音器也可將就溱和著,若是手槍的話,HK的Mark 23加裝標準槍口配件並挾其.45口徑的威力,自然是不作第二人選,而SIG瑞士原廠(或歐製)則是第二順位,美國的SIGARMS廠的產品就差一些了,而頂頂大名的貝瑞塔M92、M96(10mm)與新款的Couger系列也是不錯的選擇,不過使用歐製的同型槍會比使用美製的同型來得有保障一些,因為不知道為什麼,以前我們受訓時使用美製手槍的美國「同梯的」故障率就是比我們的高,我們這一堆老美口中的外國盤子以美製同型槍高出150%∼200%的價格買入歐製手槍與彈藥,但真的故障率就比較低,而且肯定不是保養與操作的問題,因為我們都是同時間訓練的,後來問題是解決了,美國各地都有許多槍械大廠與大師,接受客戶指定調校、改裝與特製槍械,一把Colt M1911A1的.45手槍售價大約是4、5百美金,但調校費卻是6百元起跳,美金,還得等上6∼15週的時間,調校過後的槍外觀上不會有什麼大改變,頂多是握把上的小馬Mark換成調校廠的Mark (例如像是專改Colt產品的Delta廠,其兩者的關係就像賓士汽車廠與AMG改裝廠一般,Delta廠的Mark是人圓內有一個紅色的三角型,你一定看過對不對,頂頂有名的M16愛國者系列就是Delta廠的作品,筆者註),但是打起來真得就是不一樣,除非親身體會,否則很去了解那筆錢花的價值何在。

而加裝燈具與使用防潮槍械的原因也是一樣的,水壩內陰暗潮溼,服裝自然也要求是暗色系,以免太顯眼,而超近的接戰距離則不免會有跳彈誤傷的情況發生,所以使用碎裂彈頭較安全,而內部的樓梯、鋼架等需攀爬的部位也相當的多,穿著軟底靴有其必要性,而且也較不容易發出噪音,最後還有一點要注意,由於空間的密閉與複雜性,無線電波相當容受到干擾與阻礙,一般軍規的野戰無線電與高頻無線電都不適用於此類型性任務,反而是使用短波的小型無線電是最佳選擇,這點常常受人忽略。

水壩的重點在於主控室與機關室(或區),其部位都不算重點,還有前述三點任務型態都需留下活口,至少要等問出並確認放的炸彈或生化劑的確實位置與後續後,們才能完成T們為理想與主義獻身的心願,相信關於此點大家都同意吧。

結語

當然,對所有的特戰人員而言,最不幸的事就是他們的主官管們不了解這個事實,而以一般的世俗標準來要求特戰部隊,但如果任何事都要依規章的話,那就再也不是特戰部隊而是正規軍了,孫子兵法有云:「兵者,詭道也...是故百戰百勝,非善之善者也;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者也。......故兵以詐立,以功動,以分合為變者也,故其疾如風、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動如山,難知如陰、動如雷霆、掠鄉分眾、廓地分利,懸權而動,先知迂直之計者勝,此軍爭之法也。」可算是為特種作戰做了最好的註解了。

最後的一個問題,在冷戰結束、經濟不景氣的90年代世紀末,有必要以高昴的代價來訓練、培養並維持特戰部隊存在的必要性嗎?其實這是個連白吃都覺得很笨的問題,特戰部隊會貴得過那些飛機、軍艦、核子飛彈嗎?即然不會,一年可以買個幾十個中隊的戰鬥機、艦隊與可以把整個地球轟爛幾十遍的核子武器,為什麼不能養幾支特戰部隊呢?那些漂亮的飛機、軍艦、飛彈存在的目的是為了所謂的國防軍力,作為嚇阻用,但真正派上用場的次數卻是一隻手的手指就數得完,而且還沒什麼實際的嚇阻效益回收,如果這樣的軍事支出都可被接受,一支運用彈性無限大、可執行任務無限廣的特種部隊,執行一次任務的經費支出可能還不夠一架戰鬥機飛十分鐘的油錢,一年的經費還不夠維修一具雷達的零件支出,卻可以讓敵國的恐怖份子頭頭擔心自己被特戰部隊對付,而修改日常的行程表,那還有什麼不值得的呢?特戰的範圍不限於低強度的小型區域衝突是大家都知道的,褔克蘭戰役、海灣戰爭、特戰部隊所立下的功勞都有舉足輕重的份量,特戰部隊的存在就如同消防隊一樣,不能因為最近沒有火災就認消防隊的存在是不必要的一般,我們寧可備而無用,而不願用而無備,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每次的特戰任務可能只有短短的幾小時、幾分鐘或幾秒鐘,但這是累積了千百的訓練及血汗所換下的,只有在這些血汗的付出後,他們才能成功的保衛家國與人民,他們從不計較也從不在乎,但我們真的應該知道,真正的英雄,是這些穿著骯髒的靴子與氣味難聞戰鬥服的勇士,他們只會為了國家、榮譽與信念而戰,他們是永遠的戰士。